领导力课程:德国入侵法国

  德国入侵法国

  对一只相对弱小的军队来说,战略的精髓常常在于在一个关键点上集中比敌军更为强大的力量。

  --拿破仑·波拿巴(NaploeonBonaparte)

  集中力量,"这一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产生超凡战斗力的策略,能使在绝对数量上处于劣势的军队取得局部上的优势",从而取得全面的优势,当然,选择时间和突破点是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军事指挥官通过在关键的时间与地点集中使用资源--人员,物资和火力来达到集中力量。商业运作与此相似之处就在于同样需要资源的最大化投入--信息、资金、人力以及物资设备,从而抓住市场机会。但是,在某一点集中资源就必然要求在其他点削减资源,而这必然导致弱点的暴露。并且,在有些情况下,调动资源更为困难。在考虑到这些限制之后,可以看出,有效的集中要求机动战的实施者进行周详的考虑和创造力的发挥。除了要求平衡和创造力,有效的集中还要求敏锐的信息管理;信息能够帮助我们发现以前被忽视的却又十分有利的机会,从而更为精确地集中资源。

  在本章中,我们提供了四个集中力量的案例及其关键要素,同时,从海军陆战队中而来的现代课程也一并奉上。1940年德国入侵法国和20世纪80年代凌志(Lexus)进入美国豪华车市场,分别代表了集中力量攻击在战场和商场上的运用。而1805年英国海军上将霍雷肖·纳尔逊(HoratioNelson)在特拉法尔加角(Trafalgar,译者注:特拉法尔加角位于西班牙西南海岸的海角,在直布罗陀海峡西北)一役中经典的胜利,向我们展示了如何积极地去假定风险以及用于信息以达到集中力量。而20世纪90年代哈拉娱乐公司(HarrahsEntertainment)在美国娱乐界的异军突起,则告诉了我们老练的运用信息能够最大化资源的效用,从而抓住特殊的市场机会。

  海军陆战队在集中力量进行打击这一方面高度娴熟的把握,能够帮助你在应对顾客需求时产生具有压倒性力量的资源。我们本章的目的就在于通过运用他们的经历以及从历史战例而来的一些课程,从而向你揭示如何更为有效地集中资源以抓住有利的市场机会,并且去管理由于集中力量而带来的风险,同时,我们还将告诉你,如何比你的竞争者更为有效地运用信息去了解和预见消费者的行为。

  德国在1940年对法国的入侵中,尽管比对手少了近100万的军队和只有对手三分之二的大炮和坦克,但德国还是撕开了联合防线最薄弱的地方,并把法国军队打得一败涂地,弃械投降。德国之所以能取得如此压倒性的胜利,全赖于在法军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仅有9个师防守的阿登森林(ArdennesForest)处,集中了1500架飞机和45个步兵团和坦克师。

  德国原本的作战计划是穿过比利时和荷兰,进攻法国的北部,但是发动攻击的时间却因为折中的考虑而被迫延误了三个月,结果法国有充分的时间将其主力部队调到北部,以抵挡预期的攻击。30个联合师在从荷兰南部,穿过比利时的这一防线上重重设防,但在南部仅留下了一个小的分遣队驻守位于阿登森林西边的默兹河(MeuseRiver,译者注:西欧的一条河流,长901公里,源自法国东北部,流经比利时南部,在荷兰东南部注入北海)。这是一个森林地带,因此法国认为坦克部队很难通过此地。事实上,法国是如此的相信德军将会避开阿登森林,以至于他们把大部分兵力放在了防线的其他地方,而在其上面部署了过多的、正在训练中的预备役部队。

  然而,那位在20世纪30年代发展和证明了闪电战理论(fast-strikingarmorconcept)的德国将军--海因茨·古德里安(HeinzGuderian),是一位有着超前思维的人,他坚信,任何对法国的进攻都应该通过阿登森林进行。当然,古德里安对此进行了充分的论证,他认为森林提供了理想的伪装,并且,通过这一地带其实远比大家想像的要来得容易的多。德国西线的最高指挥官赞成了这一革命性的观点,并最终使希特勒相信了它的价值。在最初的计划搁浅情况下,再加上德国的情报确认法国的弱点是其南部地区,希特勒命令他的军队通过阿登森林这一"不可逾越"的地区,对法军防线最薄弱的环节来一记狠狠的重拳。

  德国人的计划把所有可能调动的装甲部队,步兵部队和炮兵部队,以及每一架可以执行任务的飞机都集中在了阿登森林这一防守薄弱的地区。

  领导先头坦克师的,不是别人,正是埃尔文·隆美尔,在得到首次运用于战场的俯冲轰炸机的帮助下,以摧枯拉朽之势撕开了法军的防线。随即,由古德里安领导的第19装甲军(ⅪⅩPanzerCorps)--德国最精锐的装甲部队--迅速攻入。很快,法军防线由被撕开口子--突破防线--开始崩溃--最后走向了全线崩溃之惨境。

  然而,集中力量攻击并不仅限于战略层面上。德国坦克指挥官还会利用无线电来指挥其部队进行集群作战,这正是古德里安所发展出来的理论,用于对付更新、更快、装甲更厚,但却是往往只是独立作战的法军索玛型坦克(Somua)。当20吨重的法国索玛坦克在除无线电外其他性能都远超仅有10吨的德国豹式II型坦克(PanzerII)时,单个的索玛坦克难敌以无线电协同在一起作战的豹式坦克。在空中,德国空军把他们的战机集中在一起,以巨大的批次系统地歼灭单个的盟军战机,并且,还对伪装着的法军地面部队进行毁灭型的打击。

  在渡过默兹河四天之内,古德里安的部队就到达了英吉利海峡。在他之后,其他的德军部队在法军防线上撕开了一个长达40英里的缺口,并大举进入法国国境。尽管在6月21日以前法国都未宣布投降,但实际上,法国在防线被打破的那一刻就已经彻头彻尾地输了这场战役。

  领导力课程

  德国在对手防线最薄弱的地方集中了他们的优势兵力,并且,从希特勒的"空军集中轰炸"的战略到豹式坦克的协同作战战术,无一不充满了集中力量作战的思想。当然,在这集中力量之后,也隐藏着一些风险:北部德军很容易遭到反击。然而,鉴于法军离开防守阵地进行反攻的可能性很小,古德里安接受了自己的计划所带来的不可避免的风险。

篇2:领导力课程:张伯伦上校和皮吉特少将,葛底斯堡战役

  张伯伦上校和皮吉特少将,葛底斯堡战役

  在1863年的葛底斯堡战役中,北军上校约书亚·张伯伦驻守着小圆顶,而南方联盟少将乔治·皮吉特则猛攻小坟岭(Cemetery Ridge)。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战役更好地阐明了如何平衡风险和收益。我们将看到,张伯伦的坚守使得北军战线免于崩溃,而皮吉特悲剧性的猛攻则常常被历史学家们戏称为"南部联盟最大的水漂"--这可是南部联盟能威胁北部联邦的最后一次机会啊!

  张伯伦上校

  在葛底斯堡战役中,张伯伦上校率领着第20缅因军团(20th Maine Regiment)守护着联邦军的最左侧。尽管,他们在人数上远少于进攻的南部联盟军且相对缺乏经验,但他们还是在1863年6月2日打退了敌人的几次进攻,并将出现在联邦军侧翼的敌人阻于一个多岩的小山(即小圆顶)。这座小山对于联军防线来说就像主心骨一样,具有非常重要的战略位置。若南部联盟军攻占了这座小山,则可以长驱直入暴露无遗的联邦军侧翼。由此,失去这座小山对联邦军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

  到了7月2日的下午,第20缅因军团伤亡惨重,而且弹药也开始不足了。此时,张伯伦预计南部联盟军还将发动下一次进攻,于是毅然下令"停火,上刺刀",并且在最危急的时刻,他下达了全军冲锋的命令。他那些士气高涨的战士们排成一条线,如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正在逼进的南部联盟军。张伯伦的这个大胆的计划押上了他所有的部队,而且伤亡也相当之大--伤亡人数占冲锋前全团人数的三分之一。但是,正是因为第20缅因军团的这一英勇行为,粉碎了南部盟军的进攻,并促使战场态势向有利于北部联邦军这一面发展。

  皮吉特少将

  7月3日的大战前夕,罗伯特·李将军( Robert E Lee)被前两日攻击北部联邦军未果所激怒了。因此,他拟定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计划,即令皮吉特少将的部队穿越一个开阔地带,去进攻北部联邦军防线的中心--位于开阔地带的高点的小坟岭。很多南部联盟的将领们认为这个计划无异于自杀。皮吉特的顶头上司,詹姆斯·朗斯特里特(James Longstreet)将军曾这样请求李将军:"将军,我一生都是一个士兵。我和士兵一起作战,从双人组合,到班,到连,到团,到师,再到军,都是如此。我非常清楚士兵们什么做得到,什么做不到。在我看来,没有1.5万名士兵,没法拿下那个阵地。"

  7月3日,李将军不顾朗斯特里特将军的疑虑,在缺乏一个能令皮吉特少将成功的可靠计划的情况下,下令发动攻击。下午一点,皮吉特率领他的部队开始了具有历史意义的冲锋。由于在冲锋时完全暴露在开阔的草地上,皮吉特的部队必须得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猛烈炮火,一个一个地倒在了无情的炮火和狙击枪下。两个小时过去了,皮吉特不得不下令撤退,将部队撤回到山脚,并向李将军报告--部队人数比进攻前锐减一万。在这个战斗之后不久,李将军把这个灾难全部归咎于自己:"不,皮吉特将军,这是我的战斗,也应该由我承担全部责任。"这场残酷的厮杀使得李将军损失了三分之一的部队,也无法再次进攻北军,不得不撤回梅森-迪克森线(Mason Dixon, 译者注:传统的美国南北分界线)的一侧,从此再也无力进犯北部联邦了。

  领导力课程

  张伯伦做出的"上刺刀"这一决定,极好地诠释了什么是明智的风险收益平衡(risk reward trade off)。这一决定的风险可能使他会损失大部分(如果不是全部的话)现有兵力,而收益则是打退了敌军对战略要地的进犯,使北部联邦军的战略侧翼不致空门大开。北部联邦军的防线全赖于小圆顶才得以维系,所幸,张伯伦被围困的部队最后还是力挽狂澜,扭转了战局。

  而恰恰相反,即使皮吉特完成了那个"不可能的任务",拿下了小坟岭,南部联盟军的位置也决定了他们不能在庞大的北军再度形成合围之前,充分利用刚打开的缺口。李将军和皮吉特少将所冒的风险与可能取得的收益是不对等的。因此,李将军如此甘冒风险让人着实不解(冒着极有可能损失全师的巨大风险去争取微小的收益),但无论如何,这的确很清晰地说明了不明智的风险收益平衡将会导致什么样的惨剧。同时,皮吉特的士兵纷纷倒在了冲往北部联邦军防线的不归路上,也充分说明了不会打破战略僵局有多么悲惨。

篇3:领导力课程:特拉法尔加角之役

  特拉法尔加角之役

  特拉法尔加角之役中的纳尔逊将军

  1805年,在特拉法尔加角之役中,英国海军上将霍雷肖·纳尔逊把他的舰队主力集中在法国海军上将皮埃尔-查尔斯·维尔纳夫(Pierre-CharlesVilleneuve)防线的两个关键点上,从而在西班牙海岸附近摧毁了法国与西班牙的联合舰队。

  纳尔逊在数量和武器上处于劣势,以27艘战舰对联合舰队的33艘战舰。但是,在舰队的航海术和短距重炮这两个关键因素上,英国舰队处于优势地位。因此,他决定突破联合舰队的防线并近距接战,从而发挥自己舰队的长处。他摒弃了传统的线列式战术--即把舰队一字排开并用舰炮攻击两侧的敌舰,而是把他数量上处于劣势的舰队分为两队,并垂直地穿插到敌舰中去,不过这样做,最麻烦的就是得承受敌舰铺天盖地的火力。

  10月21日的清晨,在直布罗陀海峡外,纳尔逊得到了他的护卫舰--快速的侦察舰所发来的警报,由此迅速占据了有利的战位--上风,而且处于敌舰队的西面。而维尔纳夫在发现纳尔逊的舰队后,命令本来正向东南行驶的舰队来一个180度的大转弯,重组了阵形,并从西北向用舰队尾部对着加的斯港(Cadiz)。因为轻微的风力,整个调头的过程混乱不堪,而且队形在中间有弯曲。

  特拉法尔加角之役,1805年利用旗语,纳尔逊又发出了其著名的通令:"英格兰期待每个人都恪尽职守!",随即发动了攻击。纳尔逊以"胜利"(HMSVictory)号为座舰,亲率一列舰队冲向联合舰队的第十艘战舰--维尔纳夫的"布森陶尔"号(Bucentaure)。在纳尔逊的南面,卡斯伯特·柯林伍德(CuthbertCollingwood)将军以"王权"号(RoyalSoverign)为座舰,带领第二列舰队冲向联合舰队的第12艘战舰。

  在最后的接战过程中,英国舰队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纳尔逊的战舰完全暴露在联合舰队侧翼的火力中,而且自己的舷炮并不能向前攻击。纳尔逊必须冒着风险,集中他有限的舰队,凭着自己船员更为高超的航海技术和射击技术,从而突破联军的列队,幸运的是,两列英国舰队都是顺风而行的。

  在接近敌方舰队的最后时刻,领头的英国战舰开始燃起熊熊大火。不过,他们还是插进了联合舰队的列队,并给予其痛击。"胜利"号用一门68磅重的短炮发射大威利霰弹,摧毁了"布森陶尔"号甲板。同时,纳尔逊其余的战舰在战斗中将联军舰队的前军(前9艘战舰)与中军分割开来。柯林伍德的列队则以楔形插入了联合舰队后卫与中军的连接点,并猛攻西班牙和法国战舰的后军。

  经过5个小时的激烈战斗,双方均有巨大伤亡,15艘联军战舰被俘获,4艘被完全摧毁,还有14艘逃之夭夭。英国战舰无一损失,尽管有很多负伤了。维尔纳夫被英军俘获,但是纳尔逊却在他成功的那一刻,遭到一个狙击手的致命一击。"感谢上帝,我总算尽了我的职责"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的确,他完成了他的使命:纳尔逊的胜利确立了英国在19世纪海上霸主的地位,并且牵制了拿破仑在欧洲大陆的作战。

  领导力课程

  纳尔逊知道,如果他采取传统的线列式战术,与在数量上占优势的联军舰队比拼火力,则他取胜的机会简直就是微乎其微。因此,他宁愿暂时暴露在联军舰队的火力下,也要集中力量来突破其队列,从而使交战从比拼火力转变比拼航海技术和近距射击,而这正是英国舰队所擅长的。他那非正统的但却非凡的接战把联合舰队的前9艘战舰从列队中分割开来,并且用他的舰队猛攻列队尾部的西班牙和法国战舰,而那里恰恰是联军最薄弱的地方。